“扬参谋你有办法?”伍长发疑惑的问道。
“吾有两计一是集中兵力,二是瞒天过海。”
“妙啊!”听完扬参谋的话,伍长发第一个明白过来了,“如今我兵力分散在两岸不利于突围,定远号排水一千八百吨,只需三次就可以将北岸我水师运送到南岸,我军可伤员全部留在定远号上,这样伤员不至于影响水突围的速度。以吾四千之众想要突破敌南岸六万人的防守是没有困难的。而我们的定远号,敌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这一点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清楚了。这次突围的关键在于,我们转送人员时不要被敌人发觉,这需要使一招‘瞒天过海’的妙计骗过敌人。”
“首长果然深谙兵法,我还只是说了八个字,首长就知道了全盘计划。”扬参谋小小的拍了一下伍长发的马屁。
夜静悄悄的,奔波了一日,又大战了半夜的清兵,此时因为劳累过度,有的躺在帐篷中,有的倒在野地里,有的卧在江边半边身子还在江水中晃荡,就那么随意一躺,死沉沉的睡去。
没有月光照亮的夜里,伸手难见五指。定远号没有开动蒸汽机,升起风帆借着江风,悄无声息的来回于两岸之间。等到启明星升起的时候,南岸忽然枪炮声大作,清兵简单的营地如何能挡住我军勇猛的突袭?只半个小时,我军就从敌川鄂两军的结合处突围而去,躲进幕阜山。甩开追敌后,又折向西北奔赴岳阳。在我水师突围的同时,定远号收起风帆,开足马力,如虎入羊群般,轻松冲破薄弱的川军水师防线,逆水而去。清兵的人力船那能追得上?没多久清兵就放弃了追击,望着定远号逃走的方向兴叹。
担任此次突围作战陆地部队总指挥的是扬岳斌参谋,他发现铁血军,进入幕阜山后,清兵仍紧咬着不放,这对我军来说是极其危险的,择一要地,扬岳斌加强了三团一连,命令他们必须死守一天,为大部队甩开敌人创造条件。
三团一连的班排级军官甚至士官都是从铁血军校短期班毕业的军官。又是最早建立的部队之一,作风勇猛,灵活机智,是水师最有战斗力的连队。在敌人火攻时,由于他们率先发现了敌人的意图,及早预防并避开了敌人火攻船,在突围作战时也没有一人伤亡,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是齐装满员。为了有效的挡住敌人,该连加强了武器:一人装备了二支步枪,五百发了弹,五十个手榴弹,5门迫击炮,这样的装备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一连所在的阵地,是由三团一营的战士准备的,该阵地位于一座海拔520米的山顶上,前面是一面陡峭的山坡,辅之以三道战壕和三道铁丝网,后面是悬崖绝壁,俯视着山下的必经之路。为了保证一连可以安全撤离还准备了一条软绳梯,可以抵达山谷。如此布置将绝地变成了活棋。该峰因为可以远远的望见北边的长江,因而有了一个形象的名字——望江崖。
“连长,敌了出现了!”冯小刚眼尖,第一个发现了敌人的踪迹。敌人出现了在离我军殿后部队仅三百米的地方。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不要暴露自己!等敌人路过山下的小路时,瞄准点打!”连长胡心仁大声吼道!他因为长着一脸黑胡子,活脱脱的一个阎罗样,在平素训练时又是他要求的最严酷,因此一连的战士们都“亲切”的叫他阎罗王。胡心仁听了不但不怒反而裂嘴一笑,嘿嘿,老子阎罗王就阎罗王,战场上包准能够叫清兵吓得尿裤子!
追在最前面的是以勇气冠绝三军的江中源部赵营、李营、彭营、胡营等。按清的编制每营五百人、下分四哨、每哨八队、武器以刀矛为主,少量的抬枪、鸟枪等火器为辅。赵营、李营因为在江中进攻定远舰,而全军覆没,此时两营的人马加起来不到十人。江中源仍叫他们各自打着自己营的旗号走在队伍最前面,其目的是想借用这二营威名鼓励清兵奋勇向前。真正打仗时,此二营的作用只需挥舞战旗,以作摇旗呐喊之用。
“兄弟们快一点,别让教匪给跑了!”赵营营官亲自扛着大旗挥舞着,又不时的呐喊为清兵鼓气加油。
“不要落后作乌龟啊!”李营的营官,有样学样,也是亲自扛着大旗和赵营并肩走在最前面。反正遇到敌人时又不需要自己冲锋,此时若不表现出为了朝庭和皇上尽忠的大无畏精神,何时表现出来?
李营官看到前面不远处,教匪的叛军像兔子似的沿着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逃跑,想到自己五百朝夕相处的兄弟在一夜之间就葬身在教匪的炮口之下,如此血海深仇如何不报?赤红着眼,挥着大旗恶狠狠的追了过去。也没去想旁边的山崖是如何的陡峭,可能会被教匪打个伏击。
“呯——”李营官在听到枪声之前,先听到了胸口被子弹撞击肋骨时发出的“咔嚓”声,然后身体像是被人大力推了一把,一震,眼睛条件发射似的向着胸口看去,发现鲜红的血液从胸口彪了出来,溅出数步远,生命也随着那血液快速流逝了……
这一声要了李营官命的子弹,正是三团一营一连一班的神枪手冯小刚打出来的。这一枪意义重大,它象征着在解放战争中最为血腥的“望江崖阻击战”正式打响。这是一场敌我力量悬殊却取得了奇迹般胜利的阻击战。是一场以热兵器对冷兵器血腥屠杀。标志着在中国冷兵器时代永久的终结,热兵器的兴起。这一次战斗被称为世界上最经典的热兵器对冷兵器战例而载入史册。此战例不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对于热衷于军事的人来说是必学的战例。
呯、呯、呯……枪声大作,冲在前面的赵李二营残部,转眼间全体倒在了路上,从这一刻起,以勇气著称的赵、李二营永远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冲啊,为赵字营、李字营的兄弟们报仇!”彭胡二营的清兵八百余人,嚎叫着迎着山坡冲了上去。陡峭的山坡被这八百余人挤得满满的。
“兄弟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等敌人近了再一齐扔手榴弹,手榴弹扔出去分布要均匀,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手榴弹爆炸的威力!如果扔得准,百枚手榴弹一次就可炸死数百名敌人!”胡心仁连长一句话判了赵李二营敌人的死刑。
清兵上来了,在第一道铁丝网面停了下来。这铁丝网清兵从没见过,不知该如何应付,铁丝网虽不高但人是不可能跨过去的。用刀去砍,怎么也砍不断。螺旋形结构的铁丝网有很好的韧性,在刀砍下来时铁丝网顺着刀口往下沉,等刀劲过去了,铁丝网又反弹了回去,恢复原样。清兵在这铁丝网面前一筹莫展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清兵也跟了上来,将山坡挤成了人山人海的“会场”。
“手榴弹!打!”连长“阎罗王”一声暴喝,全连一百人都能听到。上百枚手榴弹,划过天空,好似一群大头的蝗虫,向着事先分配好的目标飞去。一齐扎进清兵群当中,炸开了一片血雾。上百枚手榴弹同时爆炸,场面是何等壮观!处于弹片横飞中清兵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等硝烟散去,山坡上已没了站着的清兵,残破的肢体血肉混合着形成了一大片血肉地毯。
山-为-之-赤!
八百余人的清兵彭胡二营,就这样在前后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化成了一滩血肉。这滩血肉在我军阵前形成了一片数百平方的人肉地狱。后面跟上来的清兵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发出了一声尖叫,纷纷跌下山去。
敌人的第二次冲锋,发生在十点二十分,距离第一次冲锋已整整过去了二个小时。这次进攻的是江中源组织的二个营,千余人,分成数股,吼叫着壮胆,望山坡上冲去。
“打!瞄准了狠狠的打!”这次胡连长,没有放敌上近身了再用手榴弹一锅端,而是采取毙敌于远方的战术,只要敌人进入步枪的最大有效射程之内就猛烈的打起来。
神枪手冯小刚每开一枪就有一个清兵倒在地上,每消灭一个敌人,就在枪托上为“正”字加刻上一笔,很快一个正字就刻完了,接着刻另一个正字……在冯小刚的眼中,敌人的生命不过就枪托上的笔划。
班长杜如海,每打一枪就大吼一声,好像敌人与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每当一个敌人倒在自己的枪口下,就拿起水壶畅快淋漓的灌上一口清水……
连长胡心仁,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敌人的变化,及时调整好火力分配,既不出现防御真空,也不浪费火力,最大限度的发挥火力优势,绝不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
清兵越接近铁丝网伤亡就越大,伤亡越大清兵心头上的死亡恐惧也就越大,等到进入那片人肉地狱时,清兵再也挺不住了,最后的一口勇气也被血肉地狱夺去了,发了疯,跌跌撞撞的跑下山去。
“不许后退!后退者斩!”江中源的督战队,人手一把大刀,发现有败兵近身,轮起大刀就砍。不多大一会功夫就杀了十几人。撤在后面的清兵,见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就聪明的停在那不动,朝着山顶方向嚎叫着、呐喊着企图用“声波”武器攻击敌人。呐喊声虽大,但却不见有人敢于冲上前去。
“给老子上!打死教匪一人赏银百两!”江中源补充了千余人的新力军向山顶冲去……
日头慢慢的向天中央移去,到了天顶后,挺了挺,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西方滑了下去。
战斗仍在继续,不!也许不能叫战斗而是一边倒的热兵器对冷兵器的屠杀在继续!战斗已经进行了十个小时了,清兵组织了近万人次连绵不断的进攻,赏银也由杀教匪一人奖百两提高到了令人发狂的杀敌一人奖万两。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清兵除了漫山遍野的尸体什么也没得到。
“大人,算了吧,兄弟们死伤太惨重了,这样打下去,恐怕……”江中源的幕僚建议道。
“难道就这样放走了教匪?”江中源反问道:“要是朝庭怪罪下来,谁可担当?”
“教匪火器凶猛,又占着高地,我们不如等大炮拉上来了,再进攻!”
“如此,很好!”江中源对于这个借口很满意。
一柱香之后,伊里布派亲兵来询问,为什么不进攻了,江中源据实以答。伊里布的亲兵回去后不久又随着伊里布来到了江中源的中军。
“江大人!为什么不进攻?要是让教匪跑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吃罪得起吗?”伊里布是满人,在朝是大学士,在外是封疆大吏,比起江中源这个湖北按察使来,地位高得太多了。不过伊里布和江中源之间并没有统属关系。这就使得伊里布尽管是一品大员,封疆大吏,也不能对江中源指手划脚。
“教匪火器凶猛,我军已伤亡过万……”
“哼哼!怕死就是怕死,不必找借口。伤亡过万又怎么啦?我们有雄兵二十万,这点伤亡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
“伊大人,我湖北水师自开战以来,与教匪交战数十次,人人奋勇向前,毙匪数千人,从没有怕过!”江中源被伊里布说成了胆小,激起心底的火来,也就不顾自己和伊里布之间的官位差距了。不大不小的顶了伊里布一下。
“汉人就是没用,打仗怕死!你们怕死就到一边凉快去,待本官川兵去去就来。擒来匪首,看你还有何话可说!”伊里布气哼哼的离去。
“大人慢走,下官在这等着大人凯旋归来!”江中源小小的讥讽了一下伊里布,等着看不知天高地厚的伊大人的笑话。
……
“这已是第三次进攻了……”伊里布看到自己的川兵再一次哭爹喊娘的跑了回来,心底开始后悔起来,早知这教匪如此凶悍,大可以凭着自己的官位赶着江中源上去就是了,何必自己上来当炮灰?现在就停止进攻?伊里布觉得这太丢面子了,说什么也不肯就此罢休。
提高赏金,伊里布组织第四次进攻。当然这次不会有着比上几次更好的效果,清兵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带回了教匪的几颗子弹、几发炮弹碎片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第五次进攻……
第六次进攻……
第七次
……
天黑了,伊里布松了口气,借天色已晚的原故,名正言顺的停止了进攻,光荣的撤退。打开帐蓬,立下营寨,辅开白纸,开始写起今日的战报来:
“……我四川兵将奋勇追击,誓死杀敌,今日与敌垫后部队展开斯杀,毙敌万余……然而在关键时刻湖北水师畏敌如虎、江中源抗命不前,至使今日全歼教匪的机会丢失,教匪远遁而去……”
写完后用火漆封了,连夜以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往京城。
江中源设下妙计,又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一日夜的功劳就这样被伊里布夺去了,还落得个“畏敌如虎、抗命不前”的罪名。(中国人自古就有“揽功诿过”的传统,为上位者因为掌握了话语权,做起此事来,更是轻松自如。作者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宁波某大公司的遭遇,与此相较,如出一辙,古今一也。)
第二日,清兵大炮拖来了,朝着山顶猛轰一通,然后轻轻松松的占领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望江崖。江中源接到胜利捷报,兴冲冲的走到山顶上时,没有发现一具教匪尸体,也没有找到一件教匪留下的武器,唯一的战利品是悬在山崖后那条随风飘荡的绳梯……
此次阻击战,铁血军以洞庭湖水师三团一营一连一百人的部队,阻敌一日夜,毙敌一万余人而胜利结束。此次作战,我军创造了毙敌万余自己却是零伤亡的战争神话。
洞庭湖水师三团一营一连后来被评为英雄连,集体一等功,每个战士都获得了二级英雄勋章……后世美国常以零伤亡自居,但比起一百多年前的我铁血军英雄连,提鞋都不配!(为什么这么说?从力量对比上来讲,美军是以几十万大军对几万弱敌,而我英雄连以一百对敌十七万;从武器性能上讲,美军是用以导弹、卫星、隐形轰炸机为代表的太空武器对敌人手中的以弹弓、石块、木棍为代表的石器时代的武器,而我英雄连是用比较原始的火器对敌手中的大刀长矛;从伤亡上来讲,美军多次发生误炸、坠机、叛逃,在零伤亡的掩盖下事故,而我英雄连一日夜灭敌上万,自身毫发无损,更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误伤、叛逃、厌战。)
……
1838年11月21日,我水师成功的突破敌十七万大军的围堵。
1838年11月22日,定远号完好无损的回到驻洪湖的军港。随后汇同洞庭湖水师驻洪湖残部,安全返回岳阳。
1838年11月26日,我洞庭湖水师突围部队返回岳阳。
一场调动了清兵川鄂两军,共计十七万人,针对于我水师先锋不足五千人的大围剿就这样落下了维幕。此战我军损失了六百余条船只,伤亡过千。清兵损失船只三百余艘,死伤二万余。此战清兵占尽了天时地利和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却付出了远比我军更为惨重的代价。
四川总督伊里布和湖北按察使江中源手里拿着两军不成比例的伤亡统计,心底透出了一股凉气。在血的教训面前,彻底明白了:火器对冷兵器、大舰对小船的绝对优势。开始想办法购置西洋枪炮、大舰,但手中银子捉襟见肘,想法虽好,在没有银子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空谈。
一个星期后,我乘坐飞艇回到了岳阳,详细的了解了这次战斗过程后,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由于伍长发轻敌冒进,至使我水师损失惨重,给予撤职的处分。而扬岳斌沉着冷静,妙计解围,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在他身上表现出了一个杰出的水师将领所俱备的才华,特升其为代理洞庭湖水师师长。
会议结束后,伍长发抑郁寡欢,而扬岳斌表现出了一片坦荡。观其神色,我对扬岳斌大为好感。“名将的素质或许是天生的,伍长发很努力,但在此次突围中表现得差强人意。扬岳斌来我军不久,以前也没有过什么战斗经历,却表现颇佳,被连升数级担当师长大任后,并没有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反而坦然接受。这种素质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名将之风。
抽了时间,我找伍长发,单独谈谈。
……
“长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中了清兵的埋伏吗?”
“清兵太狡诈了!”伍长发淡淡的回答,那神情,仿佛在说,这一切再与他无关了。我见他这副尊容,怒从心起,(为什么发怒,恨铁不成钢啊!)大声喝道:
“你怎么回事?出了问题只会找别人身上的原因,不会找自己身上的过失?自古以来就兵不厌诈,敌人狡诈难道是敌人的羞耻吗?狡诈——那是敌人的无尚光荣!”
“知道了。”伍长发没精打采的回答一句。
“此次作战,你不过是被撤了职,就如此这般。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还是幸运的。那些因为你的麻弊大意丢了性命的战士,他们有苦又找谁去诉说?他们的家人呢?一夜之间就天人永隔了,孩子没了父亲,妻子成了寡妇,老人没了儿子,这无父无夫无儿的痛苦你能体会到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你能够感受到吗?”
“我,我——我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伍长发眼眶中涌出了一股热泪。
良久……
我心头的火气慢慢平息了,缓和了一下语气:
“死者已矣,我们所要做的是如何安慰好这次战斗中烈士的亲属。你带头去搞一个治丧委员会,挨家挨户的去烈士家庭慰问,等这事办好了,你就去九龙水师学院报道,我有重用。”
“首长,这是真的吗?你还信得过我,还会重用我?”伍长发突然间活了起来,喜形于色。
“你的所长并不是在内陆水师,而是在纵横大洋的海军上面。内陆水师发展到师级已是极限了,而海军我们才刚刚开始,广阔的海洋将是我们纵横的天地!”
“海军!海军!海军!”这是伍长发梦寐以求的地方,“首长我保证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从大的战略上看,你对海军的发展和海军之所长,深有了解,战略上有你把关我很放心。但你在战术上经验和知识都十分缺乏,我们年青的铁血海军也同样严重缺乏经验,海军要发展壮大每一步都要走好。对于我们年幼的海军来说经不起任何的损失。道光帝慑于我的威吓,在短期内虽不敢对我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但背后的小动作是不会中断的。国内我们将迎来一个相对比较和平的发展时期,但英法这些西方列强,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发展壮大起来的,必定会派遣远征军来攻打我们。今后这几年,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对内加速发展,对外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以应付西方列强的侵略。”
“首长您放心,我必惮精竭智,将海军建设成我们的海上长城!”伍长发保证说。
“我要的不仅是海上长城,而是可以统治四大洋的世界第一海上雄师!”我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散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伍长发额前的短短头发被我强大的拳风给吹得倒竖了起来。
“首长心怀广大,长发远不及也。”伍长发的心被我无匹的雄心给震荡了,激动得“胡言乱语”。
“这次清兵川鄂两军给我水师这一下子,此仇我不能不报。近期内我将组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我要彻底摧毁川兵,占领四川,我要让全天下的清兵都知道,和我英勇的铁血军作对绝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