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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九:

    该不该去见一面?徐谨礼处理完上午的工作,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思忖。

    杜助理推门进来看到他还在有点意外:“您今天不回去吗?”

    徐谨礼皱眉问他:“回哪?”

    他以往基本不会在午休那两小时去别的地方,更多都是待在休息室里小憩一会儿。

    杜助理看他纳闷的样子,心想不应该啊?难不成和人家小女孩掰了?他答:“您这一个月经常回家吃饭。”

    徐谨礼想了想,继续问:“我这一个月,有没有频繁见过哪个公司以外的人?”

    杜助理点头:“有,一个是您的堂妹,徐听云。还有一个在您家当家教的小姑娘,叫水苓。”

    徐谨礼从自己的贴身助理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心一顿:“我……和这两个人,关系怎么样?”

    “很好。”杜助理实话实说。

    徐谨礼起身:“行,我知道了。你来要盖章是不是?自己拿,我要出去一趟。”

    司机已经习惯了他中午要回家,导航刚打开被徐谨礼制止:“去水苓家。”

    他翻开聊天记录,打开了被折迭的置顶,排在第一位的名字是“水苓”。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 p.co m

    徐谨礼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停留了几秒:看样子,那个我真的很喜欢她。

    小七岁的女孩,能有共同话题吗?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才对,他能和学生有多少交集?

    见一面吧,看看有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他不喜欢有事放在心里悬而未决,快刀斩乱麻才是他一向的抉择方式。

    “有时间见一面吗?我大约还有十多分钟能到你家楼下。”

    对方回消息很快,她说:“有的,您等我一下。”

    等他到的时候,女孩已经在楼下等他,眼巴巴地够着看他的车开过来,青涩又羞怯。

    徐谨礼下车给她开车门,女孩朝他点了下头随后上了车,带着客气的亲昵。

    他刚上车,女孩的手就贴了过来,温热、很软,不过也仅仅是手,似乎拉个手就已经让她很紧张,所以目光并不能够抬头看他。

    倏地,女孩在说话时,看向了他的眼睛,眼中有着柔和的光,看上去红润柔软的双唇开开合合:“我们去哪里?您吃过午饭了吗?”

    人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生物吗?徐谨礼想,她只是看向我,问着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而我的内心却迎来了短暂的失衡。

    人会反反复复心惊于同一个确定和唯一,骤然间心跳慢了的一拍,或许可以称之为一见钟情。

    女孩看他没有回答,朝他眨了眨眼,眼神像日光洒在余晖下的海,粼粼闪闪,睫毛是飞鸟的翼,挥动时恰好擦过徐谨礼的心。

    很有意思。

    他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么看你的吗?徐谨礼在内心不禁发问。

    “你想去哪?我还吃过。”他问。

    正像那个他说的,现在这个自己,应该花时间去了解她,这是值得的。

    “您那天不是说喉咙不太舒服吗?我们去吃粤菜吧,清淡些。”

    “行。”

    直到坐在点单时,徐谨礼都以为他和那个四十六岁的他没有太大不同,因为他还没有表现出来,但女孩已经将他们分清。

    她问:“您现在……是二十六岁是吗?”

    徐谨礼有些意外,体贴和礼貌这两点他有注意,按理说没有不周的地方,他笑说:“你怎么分出我们的?”

    “我不太会点单,所以这些事他会直接决定好。”

    原来是因为刚刚徐谨礼先把菜单给了她,那个他自以为绅士的行为,暴露了他们的不熟悉。

    “原来是这样……”他笑笑,“那我下次记得。”

    水苓自从知道他不是那个她熟悉的徐谨礼之后,有点茫然,犹豫之后问:“那您还要和我谈恋爱吗?您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是不是?这样和我在一起对您来说似乎不太好。”

    确实很乖巧、体贴,很容易让人心软。

    徐谨礼想了想那些文字,温声回答:“……我相信他的眼光。”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水苓的心海像是掉了一颗泡腾片,咕嘟咕嘟泛起泡泡来。

    吃完饭,水苓之前会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现在却觉得好像不该牵上去。徐谨礼的态度没有变,可看向她时的眼神和之前不同,略微有点陌生。

    她正想向以前一样,把手背到身后牵着,离徐谨礼较近的那只手就被他主动牵住了。

    男人握着她的手,力度不松不紧刚刚好,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得有点痒。

    徐谨礼走在她身边,配合她的步调,放慢了速度。手指逐渐捏向她的指节,像是在把玩,并不过分。

    明明就是捏捏手指而已,水苓却觉得脖颈开始发麻,忍不住小声地说:“您……能不能别……”

    刚好走到车门前,徐谨礼放手给她开车门,低声问她:“嗯?别什么?”

    蓦地松开了手,水苓又不好意思再提,只是红着脸上车:“没,没什么。”

    之后徐谨礼就没有了别的动作,连坐下的位置也离她稍有距离。

    水苓对他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有些不解,在想徐谨礼现在会不会还是有些不习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才选择继续和她在一起。

    送她到家的时候,徐谨礼让她稍等,拉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后颈,指侧偶尔擦过头皮会让她脊背酥麻。

    徐谨礼缓慢地靠近她,水苓眼看着他弯腰,脸离得越来越近,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下来。

    是要吻她吗?水苓这样猜测着,提前乖乖闭上眼睛。

    吻并没有如她期许的那样发生,徐谨礼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和她说明天见,吻在她的手背上,转头离开。

    徒留水苓停在原地羞红了脸,她那副样子是什么意思徐谨礼肯定明白,不管她就算了,还笑她,徐谨礼二十六岁为什么会有点坏心眼?

    徐谨礼原本是打算吻在她脸颊上的,看她闭起眼睛时就挑了挑眉,怎么这么乖?他也喜欢这么吻你吗?他瞬间又不想了,改成吻在她手背。

    这是一种微妙又无聊的嫉妒心理,他嫉妒那个未来的自己。这并不是他该做的事才对,他能够明白两者都是他,可他就是略有不爽,不过也不多,在他看到女孩无措的神色之后,心情又很快好转了。

    像迷失在林间,找不到方向的小鹿,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不知道自己即将撞向的是心口还是枪口。

    徐谨礼笑,这么自然得朝他靠近怎么能行呢?万一他是猎人或者捕兽夹,就该是她哭的时候了。

    水苓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到了房间里心里还挂着楼下那尴尬的一幕,决定下次他发消息不秒回了。

    想什么来什么,才刚决定好,徐谨礼就给她发了一则消息:“假期还有多少天?”

    不是多重要的消息,刚发过来的那一刻,水苓就把她几秒前的决定忘了个干净,立刻说:“还有九天。”

    看见他回了一个好的,便再无下文。

    水苓躺在床上细想两人的区别,他们确实有点不一样,虽然同样礼貌体贴,但总感觉现在这个徐谨礼更冷淡些。而那位会对她很温柔,很会照顾她的情绪,哪怕话少也只会觉得他沉稳而不是冷。

    是因为认识的时间还不够久吗?互相了解的程度还不够?毕竟那位已经和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更懂她是理所当然,她该对现在的徐谨礼更宽容一些。

    水苓第二天等了他很久的消息,她时不时就解锁手机看看,震动一直没响,直到晚上六点半,徐谨礼问她有没有时间。

    她秒回了一个有,于是徐谨礼让她一套休闲一点的衣服,最好是运动套装、带个外套,三十分钟后在小区门口等他。

    水苓照做,同时也有点好奇,徐谨礼晚上找她做什么,还特意让她穿运动套装,是为了和她打羽毛球之类的吗?她没有那种运动神经。

    三十分钟后,她和爸妈报备过之后按时到了小区门口,徐谨礼和她说车灯开着闪烁的就是他的车,水苓看了一圈都没看见哪一辆轿车的灯闪着。

    只有面前一辆摩托车的车灯闪着……

    一身黑的男人离她不远,摘下黑色的头盔笑着对她说:“很难认出我?”

    确实是没见过,压根没想过徐谨礼还会开摩托车,水苓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您、您怎么开着摩托车过来了?”

    徐谨礼下车把头盔给她戴好,低头和她说:“有想带你去的地方。”

    知道她不好上车,徐谨礼干脆给她抱上去,等坐好之后,他回头对水苓说:“抱紧我。”

    水苓有点害羞,搂着他的动作很矜持,坐得还离他有点距离。等徐谨礼启动后,一瞬间的加速度让她一下子就紧紧贴了上去,高速飞驰带来的不安感让她抱紧了徐谨礼的腰,一点缝隙都没留。

    等车速保持稳定的状态之后,水苓才开始仔细感受自己的心跳。明明引擎声很响,但心跳似乎比它还吵,不只是因为依靠在他的后背感到安全,还是因为环抱他的腰带来的心动,亦或者是飞驰在夜色中的刺激。

    总之她能肯定,是因为她离徐谨礼很近。

    她放眼望去,夜幕降临之后,灯火星星点点。她的头盔前面是透明的,所以能看清那些各异的灯光,从她眼前掠过时,让她小时候妈妈给她买过的那个万花筒。他们每前进一段,就像她旋转了一点万花筒的角度,同样瑰丽璀璨,却又有着各不相同的形状和排列组合,构成流光溢彩的幻梦。

    水苓贴着徐谨礼笑了出来,蹭着他的背,觉得自己很幸运。

    徐谨礼停在江边,将她抱下来给她摘头盔问她冷不冷。

    水苓大概是开心过了头,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些:“冷的话,您可以抱着我吗?”

    徐谨礼摘了头盔笑笑,单手绕过她的大腿,扶着她的后背,让水苓几乎坐在他的臂弯里,足以和他平视。

    一下子呼吸就不太正常,水苓看着那俊脸靠得太近,微微别过了头,徐谨礼轻笑问她:“这样行不行?”

    水苓和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对视,一个冲动的想法溢上心头。

    她在心跳的鼓励下,圈着徐谨礼的脖颈,手摸向他的下巴,凑过去吻在他唇上。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她已经害羞得头都不敢抬,完全没去看被她吻之后徐谨礼是什么神色。

    徐谨礼偏过头,手慢慢从后背抬上去,摸到她白嫩的后颈,顺着脖颈向前摩挲着直到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唇对着唇贴了上去。

    和小姑娘青涩的一触即分不同,他的吻来势汹汹,强势又不容拒绝,水苓被他问得不禁发出闷哼。

    吻着吻着,他们贴得越来越近,连空气都似乎带上黏着力,把他们粘在一起。

    呼吸变成给予彼此的馈赠,随着气管游走到对方的心房。

    等到这一吻结束,水苓早就趴在徐谨礼肩上气喘吁吁、难为情地蹭着,像夜阑人静时躲进他怀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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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PS:徐谨礼连高空跳伞这种项目眼都不眨,当然会开摩托车啦。

    说起来,徐听云开水上摩托车还是他教的,确实是较为全能的父女,只不过我没有机会写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