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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听冉望过来,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管家直接驾车而去。

    来的医院是时家的私人医院。

    作为一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

    管家甚至还颇为贴心的伸手扶着他。

    江听冉感觉哪里怪怪的。

    毕竟这家医院的医生,好像知道自己要来。

    看见他过来的时候,立马就带着他下去进行了一系列检查。

    最后,主治医生在他面前。

    看起来温润如玉,是个20多岁的男人。

    他一脸谦和:“江先生,您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虽然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生活节制。”

    “作为一名医生,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

    甚至医生还拿出来了几个大瓶装的东西。

    “觉得这个应该更有助于您的身体健康和日常缓解压力。”

    江听冉:……?

    蛤?

    少年一手拿着一瓶,呆呆傻傻的望着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兔子。

    范鸿煊不由得再多看了两眼。

    时逾白那家伙找老婆是真的会找。

    去哪找的这么个小可爱?

    瞧瞧这一路上被捏着鼻子走的笨样。

    恐怕是个人都很难不喜欢。

    “如果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先加一下我的微信。我可以随时为您解答。”

    范鸿煊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能够引起人的好感。

    江听冉却怯怯地抬眼看他。

    点了点头,掏出手机。

    两个人的微信加上。

    范鸿煊的朋友圈里几乎干干净净。

    江听冉反射的想到了时逾白。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是有一番事业作为。

    是不是像这样的人,朋友圈都不喜欢发东西?

    这边伸手拎着东西,一瘸一拐的离开医院。

    范鸿煊望着少年的背影,这才想起给时逾白打个电话。

    “行了,他已经从医院里面走了。刚才我替他检查了一番,身体没什么大碍。”

    “以我的经验之谈,他这会儿最好是在床上休息,看来他对你真的很反感呢,瘸成这个样子了,都要走。”

    范鸿煊毫不客气地讥笑道。

    时逾白冷淡地瞧了一眼视频,那边得意洋洋的人。

    这才宛若凶兽一般警告:“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出乎于男人的直觉和警惕。

    时逾白对他也说不上放心。

    从小一起长大,时逾白最清楚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平日里面不憋什么好屁。

    范鸿煊挑了挑眉:“本来我还没这个打算,如今能够听到你亲口威胁,那我自然要接触接触。”

    他甚至不介意火上浇油:“那个小家伙对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心思。”

    “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耳朵一直在红,甚至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时逾白握紧了手机,轻而易举的被激怒了。

    他的脸色略带阴沉:“我的小家伙我自己清楚。他那只是害羞。别自作多情。”

    呦,

    怎么还急眼了?

    范鸿煊感觉自己的微信直接被拉黑。

    轻啧。

    时逾白真是有够幼稚的。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江听冉?

    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何况,他也不喜欢男人啊。

    只不过是为了激怒时逾白的方式罢了。

    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江听冉从医院里走出来。

    管家特地躲在一个角落。

    医院同样也落坐在城郊,方圆十里甚至连个公交车都没有。

    江听冉这会儿会怎么办?

    肯定会打电话求助时逾白。

    确实,

    少年寻了一圈目标无果。

    只能坐在马路牙子边,可怜兮兮地翻着手机列表。

    电话打通的一瞬间。

    江听冉嗷一嗓子就哭出来。

    雷声大雨点小。

    女人那边的声音疑惑且担忧:“怎么了?小阿冉?我现在还在片场上……”

    江听冉抽抽噎噎:“小白,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哥欺负我!小白,我不干净了。”

    江听冉听起来可怜极了。

    时逾白心尖不由得一疼。

    “好,跟我发位置,我现在去接你,别乱跑。”

    江听冉乖乖地嗯了一声。

    昨晚上玩的太过火,吓到他了?

    时逾白开着车过来的时候,那小家伙正坐在马路旁边,两个脚丫蹭着地面边缘晃来晃去。

    看见时逾白开着车过来,坐在长椅上抬头望着。

    少女今天穿的是一个纯白色的连衣裙,乌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膀上。

    江听冉一下子扑进了少女的怀里。

    “小白……”

    江听冉忽然有一点不敢去看她的脸。

    时逾白跟他哥哥实在是太像了。

    甚至连时逾白凑近他的时候,江听冉都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那一股铃兰香水都压制不住的古龙井香。

    江听冉有点难受。

    好端端的小姑娘,怎么能被古龙井香水给泡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时逾白摸了摸他的头。

    他满脸担忧。

    就少年委屈巴巴地说:“小白,不过我要是不干净了,你还会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