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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b3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满枝桠(1v1,先婚后爱) > 17.醉中狐狸 yel u1.co m
    席宥珩一开始确实有些焦急,因为之前的事,他知道商枝的酒量不算好,一口气喝这么多杯肯定不好受。

    可直到抱着她走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后,看着她湿漉漉的娇俏醉态,居然可耻地冒出一点恶劣因子。

    “可以再叫我一次吗?”

    “什么?”被酒精侵占的大脑无法快速筛选处理信息,商枝一时间没能理解。

    席宥珩后背倚仰在沙发上,双腿自然张开,视线直勾勾地扫过来。

    “我的,名字。”

    醺醺然的女人眉尖微蹙,五官挤出费解的懵状,试探性唤了一声:“席···宥珩?”

    这会似乎清醒一些,已经能够分辨他是谁了。

    他轻笑,“不对。”

    醉鬼表情更加困惑,凑他近些,摸摸脸蛋,戳戳嘴唇,端详片刻后,才得意地笑起来,“骗人,明明就是,我才没认错。”

    手指还要向下,眼看着就要碰到喉结,被他一把抓住。

    “在别人面前叫那么挺欢,这会儿倒是记不得。”他盯起女人被自己捉住的白嫩的手,语气淡淡。

    声音搅进冰块,渐渐凝结出透凉的水珠。

    商枝不知怎的忽然福至心灵,吃吃乐了两声,却越发觉得四肢虚软,一不留神跌倒在男人身上。

    歇息半晌,挣扎着爬起来,未果,反而更像是故意蹭弄身体。

    席宥珩开始没动,现在却也不得不出声制止:“别蹭了。”

    “嗯?为什么。”

    她把这话全当耳旁风,奋力向上爬,在被男人推起来之前成功贴到他耳边,轻飘飘地,柔柔地,唤他:

    “阿——珩。”

    不出所料,男人的动作僵停了。

    先是佯装忘记,再趁他风摇悬旌时给他一记重击,游刃有余得简直像是逗弄小狗。指定网址不迷路:woo1 9.c om

    醉中的狡猾狐狸。

    他怎么早没发现她还有这般恶趣味。

    这时候他才开始后悔自己临时起意出言撩逗妻子,如今反弄得自己狼狈不堪,骑虎难下。

    虚虚扶住女人圆润的肩头,往外推,温声妥协:“我们去洗一洗就睡觉好不好?”

    受酒精影响,商枝只有服从。

    “好——”

    席宥珩如释重负,托着她去浴室。

    刚进门两步,她却像是战胜了酒精,一面挣开大手的钳制,一面胡乱扯开胸口的衣领。礼裙布料柔软,被大力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几近变形。

    胸前的隆起一览无余,尽管席宥珩及时撇开视线,还是让那幅香艳的画面印在了脑海里。

    “别闹了。”

    “热。”她委屈,才不管这人说的什么,继续蹂躏领口,誓有不把衣服脱掉不罢休的架势。

    席宥珩及时拦住,揽过她安抚,“毛巾擦完就不热了,就忍一小会儿,好吗?”

    商枝点点头,似乎不再抗拒,却在他松口气的瞬间,倏地蹿到一边,快速褪去身上紧巴巴的裙子,丢在地上,用脚踢开。转过身,正对男人的方向吃吃说笑:“不用忍,我现在就好凉快呢。”

    看着全身上下只剩内衣的女人,他无奈叹气。

    这下是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了。

    正思考对策,却见商枝忽而淡下笑意,原本迷蒙涣散的眼眸似是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瞧见镜中映出的自己只着内衣,近乎赤条地立在原地,而自己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席先生,一下子有点宕机。

    “……是梦吗?”

    席宥珩微微一怔,以为她酒劲儿稍退,轻声问她:“你醒了?”

    商枝置若罔闻,还是那副迷茫的神情,“是梦吧?”

    席宥珩怕她尴尬,思索片刻,才顺着她的话点头,“是,这里是你的梦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现实。所以我们先擦擦身子,好吗?擦完就可以休息了。”

    他的本意是想让商枝能够心无芥蒂地接受帮忙,可没想到商枝反而更加无所顾忌,居然连仅剩的内衣裤都脱掉了。

    “等……”席宥珩愕然,下意识闭起眼,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些什么,无奈把眼皮掀开。

    商枝大剌剌站在那,光脚不怕穿鞋,他拿她毫无办法。

    “不是梦吗?脱个衣服而已,大惊小怪。”

    有那么一瞬间,席宥珩真怀疑商枝其实已经清醒了,现在只是故意逗他取乐,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商枝,别说坦诚相见,就是不小心肢体发生接触,都能耳热半天。

    “……算了。”他只犹豫了两秒,就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裙子连同文胸搭在毛巾架上,内裤则攥在手里,准备一会清洗。

    商枝却不想轻易放过他。

    在她的梦境里,自己是世界的造物主,这意味着平日里压抑的那些小心思在这里都被允许释放,况且眼下正遇上这样旖旎的情景,面前还站着一个衣冠楚楚、正直绅士的席先生,怎么可能不起坏心。

    “说到梦……”她将凌乱散落的头发捋向脑后,眼波流转,最后盯住男人的眼睛。

    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这位先生,您可真不讲道理。冒冒失失地闯进我的梦里,是想做什么呢?”

    一向从容自若的席宥珩竟然被一句话问住了。醉酒的妻子咄咄逼人,温和的表象下隐藏的锋芒一点点显现出来。

    他招架不住,他摇旗投降。

    她的眸子依然很黑,但没有往常那么亮,像蒙了层水雾似的,迷蒙、黏滞,却似乎很能看透人心,席宥珩在这阵目光中渐渐无所遁形。

    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缄口默然,背过身去,专心致志洗起内裤。

    净白的水从龙头涌出,哗哗坠流,在虎口堆生出大小不一的泡沫,很快又隐没。

    商枝饶有兴致地盯着席先生忙碌,心里泛起奇异的涟漪。

    真稀奇,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怪梦?恐怕正是印证了那句俗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念君太多,君自入梦来。

    忽然又小小的羞赧起来。身体里的酒精分子汹涌沸腾,叫嚣着,翻滚着,点燃血液里无数细小的火种,复又变得灼热。熟悉的眩晕感再度横冲直撞,搅得人心绪不宁、躁动难耐。

    意志一旦缴械,便只能由那股不由分说的热浪架至半空,在昏沉与失控之间浮沉。

    她浑身赤裸,头发丝被浴灯映得莹白,像是西方油画里万人朝拜的圣洁神女。

    神女望向盥洗镜,视线与镜中的男人撞上。俏皮地眨眨眼,忽而以常人无法反应的速度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乳儿饱满、柔软,紧密又亲昵地贴上他的背。

    席宥珩几不可察地僵住,不敢呼吸。肉尖触感明显,他做不到忽视,心里叫苦不迭。

    商枝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行事,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下巴抵住左肩,呢喃时连带他肩膀都一阵酥麻。

    “我今天不太开心,席宥珩。”

    依赖、脆弱,罕见的语气。席宥珩心脏微微下陷一块。

    随手将已经洗干净的内裤晾在一边,一手撑在池边,保持着上身半弯曲的姿势,另一只轻轻覆上交迭在自己腹前的两只手。

    湿润的凉意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微微勾拢拇指,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指节,稍侧过头,声音压得低沉:“为什么不开心?”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皮肉摩擦衣料的声响,他知道是她摇了下头。

    心里就有点微末的怅然,也许是失落即使在“梦”中妻子也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无声地喟叹。

    还不够,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私以为已经筑起足够坚固的堡垒,能抵挡她所有不安,此时却明白原来那不过只是沙堡,经不起她信任的浪潮真正冲击。

    用于加固的砖石、混凝土,或就藏在她身上,待自己觅寻。

    商枝这会儿又觉得头脑开始混沌起来,方才短暂忽略的虚软疲惫缓缓浮现,正觉得有些站不稳时,忽然听见男人没头没脑说出一句:“我永远在。”

    “在哪?”她一愣,直到过去数秒才完全理解这话的意思,眼底逐渐染上一层浅淡的笑意,“梦里的席先生居然这样温柔吗?真是让人···心动呢。”

    “只是可惜,等梦醒来,一切就不复存在了。”她似乎有些遗憾。

    席宥珩呼吸都变得轻柔。很难描述这一刹那的心情,很难想象她不过寥寥几语,就在自己胸腔里掀起一场暴烈的海啸。

    心动。他今天才体会到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

    他情不自禁地低声问,“那就不醒来,一直在梦里,好吗?”

    商枝还真就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了会儿,又认真地摇摇头,“梦的世界太虚妄,活人不宜久存。比起这里,我更喜欢真实的地方,真实的席先生。”

    分不清这时候是失落更多还是黯然更多,但在他理通其中关节过后,那点被拒绝的酸涩都被一股后知后觉的窃喜重刷了干净。

    毫无疑问,商枝是喜欢,甚至沉迷“梦”里温柔的席宥珩,可她却毅然选择了回归现实。

    即使在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她也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商枝,不过分沉溺于虚幻、能够分清幻想与现实、冷静成熟的商枝。

    最重要的是,她最后半句“我更喜欢真实的席先生”,去掉状语与定语,最终可以缩减为······

    ——我喜欢席先生。

    然后他就笑了,自己曾经的语文老师要是知道教过的学生这样胡乱缩句,估计气得能掰断十盒粉笔头。

    “好,还你一个真实的席宥珩。”他温声呢喃。

    醒来吧,枝枝。等你醒来,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商枝静静地听他说话,眼皮渐渐打起架,原本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没等说出口就睡倒在他的肩上,眼看头一歪就要滑下,席宥珩眼疾手快迅速转身将她接在怀里。

    倒是有些意外她的入睡速度,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抱上了床。

    比起洗澡,休息对醉酒者而言显然更重要。

    *

    席宥珩是被胸前一种奇怪的凉软触感弄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半拉眼帘,只觉画面朦胧,像是隔了层磨砂玻璃。眨了眨眼,待眼底雾色褪去,才勉强辨认出面前的模糊轮廓正是天花板上的吊灯。随意朝一个方向偏过半个头,蓦地闯入大片铺散的浓密墨色。

    身姿妙曼,是个女人。

    女人长发绸亮,像杂乱的海藻相互缠绕、堆迭,一部分垂在他上臂和胸膛,又觉得瘙痒。

    手漫无章法地在他胸腹游走,肌肤擦过之处是无论如何都忽略不得的战栗。手臂逐渐向上下两侧撑开,身体也调转了方向,侧倾过去,像个四肢柔软的八爪鱼将他死死吸住。

    带着温度的轻压力一点一点覆上他的身躯,分明没什么重量,可他却被压得呼吸不畅,大脑都因为供氧不足而轻微晕眩。

    这时候思维尚且停滞着,他静了静,努力分辨现在发生的一切。

    同床,共枕,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没有睡前的记忆?

    稍微定了定神,他想先坐起身,却被女人愈加过分的动作压制地动弹不得。

    “嗯……你身上好热,真舒服。”

    她整个人都爬伏在他身上,两腿叉在身侧,侧过脸,颊面紧紧贴住胸膛,说话时有潮湿温暖的气息喷扑,引得鸡皮疙瘩鼓起一片。

    “…你先放开我。”席宥珩忍住胸口莫名的心悸,耐下性子与她商量。

    女人反倒往更上的地方拱了拱,笑道:“原来席先生也会撒谎。”

    感受到某处的灼热跳动,她故意摆弄胯骨,专碾着那儿画圈。

    “好奇怪哦,怎么有根硬棍子一直戳我肚子,您能解释一下吗?”

    他哑着嗓子,不答反问:“为什么我们是裸着的。衣服呢?”

    “这得问您。”她没有多做解释,眸中狡黠之色若隐若现。

    问我?他稍感诧异,心知女人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气馁,转而端详起她的样貌。

    但是,看不清。

    她几乎已完全融在了房间的昏沉里,只余一团朦胧的婀娜剪影,被稀薄夜光渡上层柔和的毛边。

    然而画面随着视线下移居然逐渐清晰起来。他看见纤细的脖颈,玲珑的锁骨,高耸的胸脯,以及一条狭长、猫眼似的肚脐。

    面孔却依旧模糊,诡异到有些不符合常理,可他根本无暇顾及。

    思索再三,他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究竟是谁?”

    她铃铃地笑了两声,唇角弯起神秘的弧度,分明听清他的问题,却故意偏头,即使看不清五官,也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促狭、戏谑的神采。

    非但没有解答,反而凑得更近些,“给您一分钟时间,若还猜不出我的身份,有惩罚哦。”

    紧接着又叹口气,“好伤心……明明都已经睡在一起了,还问这种伤人的问题。”

    他半握了握拳,觉得此人言行举止异常陌生,不像是自己会认识的人,但不知为何,似乎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知不觉间,她从趴伏的姿势转变成屈膝半跪,穴口大开,蜻蜓点水一样蹭他的铃口,肉粉色的蘑菇头很快印上水痕,波光粼粼,每一次弹跳都会颤动。

    见男人极小幅度地皱了下眉,她心里划过一丝兴奋,只觉浑身的细胞都在愉悦地战栗。

    “一分钟时间到,您猜得如何?果然还是不知道么,那我只好实施惩……”

    “商枝。”他开口打破了这份愉悦。

    她撑着身体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没说话,动作却迟缓下来。

    席宥珩掌心平伸,挡在两人即将接触的性器官之间,由下至上,平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甚至称得上平和。

    “能先把内裤穿上吗?你把我腿根淋湿了。”

    ps:

    笑死我了,冷脸洗内裤虽迟但到,虽然没有冷脸但内裤是要洗的(我不行了

    还有!!不知道怎么回事,开文前设想了一堆肉,结果现在写太温柔了根本荤不起来,我想打死自己